孤岛喋血第245章 绝望
“昨天我梦见了母亲”汪未经说。
他清了清嗓子。
注射药物后的这些天他的嗓音变得沉闷了。
他请新来的医生注意这个情况但是医生说这是由于缺少新鲜空气身体组织的正常反应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梦见我住在老家广东时母亲年轻的样子。
那时我每天用想象中的卫兵吓唬自己同时走过古老的城门。
郊区的一个不幸的孩子站在中央广场上现在那里已经开了餐馆和茶馆。
乐声悠扬听得见穿得象洋娃娃似的娇孩子们的嘻笑我看着他们为自己的旧鞋和破衣服感到窘迫显然我穿着这件衣服很寒酸我开始仇恨那些身上散发着香气、欢乐地生活的人因为……” . 汪未经又皱起眉头他忘了从哪里说起忘了为什么要讲这段话。
他艰难地回忆第一句话但是女人们正在用心切肉全神贯注地咀嚼。
汪未经感到了侮辱。
他勉强止住泪水。
他的夫人没有看他她在盯着通向会议厅的门。
汪未经长叹一声头缩进了肩膀。
他觉得吴四宝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后脑勺示意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不能再等待了;民族需要他离开这将在那些继续为他的事业奋斗的人心中注入力量。
生活多么可怕。
他周围的人多么残酷。
他们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他们能够做到。
他们肯定可以做到。
这真可怕当巨痛撕裂颅骨和他的大脑时走向虚无成了一片血泊 “不我不愿意我不能我这么平静地坐在这些女人中间。
让她们吃吧没关系我原谅她们毫无顾忌。
能说就说吧只要不是枪响后可怕的寂静。
我不能勾动板机我没有过错。
有错的是身边的人他们可以暗示我可他们胆怯得一声不响。
他们只考虑自己考虑自己的汗处。
我让一些小老鼠围在身边。
我的天啊。
” 他的夫人突然站起身。
汪未经回眸打量时他的身子弯曲得更厉害。
“我亲爱的”夫人说。
她的这种态度冒犯了汪未经。
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女秘书们然而没有人注意。
她们喝着葡萄酒津津有味地吃着。
陈碧君是他的合法妻子她有权这样待他为什么不行?“我马上回来我忘了结妹妹打电报请原谅我。
” “如果这涉及你妹夫的叛变你无权发给她一个表示哀悼的字。
”汪未经说。
“我亲爱的”夫人站在门口说“这涉及到我和你。
” 陈碧君来到无线电发报室请求给远在香港的妹妹发电报;“请立即销毁我的日记。
她知道怎么办。
她从一九三五年起写日记。
那时她与汪未经的罗曼史刚刚开始。
她记下了二月里的一天汪未经来找她说他决定送给她一座房子。
对她来说这是多么幸福啊。
后来汪未经又去找梅思品这个该死的家伙在那里同女歌手鬼混。
她嫉妒得发了疯。
她当时强烈地爱着汪未经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哦这多么可怕她写信给汪未经:如果他不做出答复的话她就服安眠药。
她真诚地生活着等着复信。
那些日子里她什么没有想过?也许她的信是在他魂不守舍时落到他手中的也许根本就不该给他写信“我的天啊帮我同他谈谈吧明天就晚了。
”她当时一刻不停地嘟哝着而且吞下了三十几片安眠药。
汪陈碧君坐在报务员身边回想起当时医生洗完胃后她感到的痛苦醒来时她感到这样美好她听到了这么纯洁的旋律然后是一片寂静安祥而冷漠的寂静 汪未经从站在面前的一行人前走过又一次同每个人握手又一次说着感激的话又一次询问地打量着那些眼睛又一次倾听着从其它房间传来的嘈杂声笑声音乐声启开香摈酒瓶塞的砰砰响声。
当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时过道里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谁?汪未经惊恐地问“谁在那里?” “是我”吴四宝答道“我在您旁边我的老师。
” 吴四宝和梅思品站在门口。
吴四宝随身带的汽油桶当的响了一声。
梅思品身子微微发抖他脸色发黄鬓角又添了白发。
汪陈碧君坐在椅子上平静地服了毒药:用牙齿咬碎药瓶身子稍向后仰双手无力地垂下来。
汪未经绕着已经咽气的女人走了许久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脖子取出手枪枪口对准嘴巴。
他惊恐得厉害。
“不”他暗暗说“不不我不愿意不是真的。
这全是谎话我不愿意我要让自己醒过来我醒了亲爱的妈妈。
” 接着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绕着死去的夫人走起来违度很快样子可笑嘴里念叨着什么。
吴四宝看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抚摸了一下梅思品的肩膀推开办公室的门。
汪未经没有理他仍旧集中精神快步绕着自己的太太走。
他的右手握着手枪。
吴四宝掰开老师冰凉的手指取下手枪对准他的后脑勺开了一枪 几分钟后房间里挤满了人。
梅思品在嚎啕大哭浑身颤抖。
吴四宝在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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