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第397章 最苦的就是他了
外面脚步声响紫苏和小福子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晚余坐在床边两人上前行礼小福子恭敬道:“皇上这情形今日的早朝怕是要缺席了要如何与朝臣解释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 晚余想了想说:“让徐清盏和孙良言一起回去就说皇上偶感风寒让他们有什么事先奏报给徐清盏递上来的折子交由内阁与司礼监批阅。
退朝之后各部若有临时要务奏报由徐清盏和内阁首辅共同处理拿不定主意的让人送到这边来本宫与晋王再行商讨。
” “是奴才这就去告诉徐掌印。
”小福子领命躬身告退。
紫苏捧着一叠干净的衣裳走上前:“娘娘还睡吗不睡的话奴婢先伺候您更衣。
” 晚余看了看那些衣裳奇怪道:“哪来的?” “是这里备着的。
”紫苏解释道“玉竹说皇上老早就让人给娘娘备下了一年四季衣裳头面胭脂水粉都有。
” 她说完这话屏息观察晚余的反应唯恐晚余又失控。
说实话当她听闻皇上早早就让人给娘娘准备了四季衣物时她心里都一阵阵发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先前娘娘烧毁了圣旨她还曾替娘娘惋惜甚至觉得娘娘有点冲动如今想来就算有那道圣旨皇上也不可能完全对娘娘放手否则他不会让胡尽忠陪着娘娘离开。
有胡尽忠在娘娘不管身在何处皇上都能随时知晓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无声无息又无处不在的掌控真的好吓人好令人窒息。
然而晚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从床上下来让紫苏为她更衣。
紫苏惊诧地看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祁让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是真的接受了吗?” 晚余也看了她一眼没有给她任何回答换好衣裳去净房洗漱又回来梳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便在她的陪同下去了外间。
小公主在外间吃饱了奶已经不哭了正躺在摇篮里由祁望给她把脉。
祁望看到晚余出来坐在凳子上没动微微颔首向她示意。
晚余也没出声打扰他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祁望见她穿着一身正红色绣金凤云纹的广袖袍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满头青丝梳得一丝不苟。
发间一支累丝点翠金凤衔珠步摇珍珠流苏静静垂落纹丝不动让她整个人显出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端庄大气沉稳冷静。
就连她的眼神也没有了昨日破碎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茫的平静仿佛昨夜那个抱着孩子痛哭失声崩溃到直不起腰的女人只是一个幻影。
而此时的她又挺直了她的脊梁如同经过一夜风雨摧残的野花又颤巍巍地挺立于朝阳之下。
祁望不禁想起南崖禅院时自己也曾亲眼目睹她在祁让的摧残下经历过这样一番变化。
那时她大病未愈被突然找过来的祁让当着所有人的面推进禅房折腾到昏厥自己进去将她救醒的时候她的崩溃便如昨晚那般令人心碎。
那时自己都以为她会撑不下去可她还是顽强地挺了过来。
在祁让的逼迫下坐上回京的马车时她那从容赴死般的平静和此时此刻也是惊人的相似。
祁望低下头心里默默发出一声叹息这样的坚忍不拔百折不挠的女子当真是自己平生仅见。
这样的女子骨子里天生就带着一股不驯的野性与灵气如同山巅自由来去的风不该受任何拘束。
奈何却沦为这朱红宫墙里一尊失了灵魂的雕像一身傲骨被碾碎成粉和着血泪重新塑造成了这般看似完好内里却千疮百孔的皇后模样。
而造成她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这个整日诵念“阿弥陀佛”的罪人。
这罪业自己只怕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
祁望收回手起身对晚余道:“娘娘且放宽心公主目前情况稳定但还需要再接着用药并辅以药浴病情不反复的情况下大约一个月可以痊愈。
” “还要一个月呀?”晚余吃惊道“这一个月还要以血为引吗除了皇上的血旁人的可不可以我是梨月的生母我的血可不可以?” 紫苏吓一跳不等祁望开口便出声阻止:“娘娘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怀着身孕怎么能轻易放血忘尘大师您可千万不能用娘娘的血呀!” 祁望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皇上的血之所以有用是因为他的血里带有寒毒正好可以克制小公主体内的热毒而今小公主体内残毒已经消退剩下的就是调理补养无须再以血为引用正常的药草即可。
”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紫苏欣喜地抱住晚余的手臂“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
” 晚余确实松了口气微微躬身对祁望表示感谢。
祁望连忙避开说自己不敢当见小公主这会儿醒着就让玉竹带她去药房做药浴自己进内室去看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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