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物理局第120章 科学范式的崩塌
第二次全球冥想的数据如同一位沉默的、不容置疑的审判官站立在科学圣殿的废墟之上。
那高达10西格玛以上的显着性那与预设分形模型近乎完美的拟合度那全球环境监测网络同步记录的、微弱却无可辩驳的物理“回声”——这些证据链构成了一柄无形的巨锤将几个世纪以来构建的客观实在论基石敲击得粉碎。
范·德·维尔夫的沉寂 范·德·维尔夫博士的办公室曾是经典物理学的坚固堡垒。
墙上挂着牛顿、爱因斯坦和玻尔的肖像书架上排列着皮革封面的经典着作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确定性与逻辑的芬芳。
如今这里一片狼藉。
散落在地的不仅是书籍和破碎的咖啡杯更是他毕生信仰的残骸。
他没有去看南曦等人发表在《自然》与《科学》上的那篇“渎神”之作。
他不需要。
林登直接发送给他的原始数据包已经足够。
那些冰冷、精确、毫无感情波动的数字像是最残酷的刑具将他赖以生存的世界观凌迟处死。
“怎么可能……”他枯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随机性……概率……客观实在……都是幻影吗?”他试图在自己的理论框架内寻找任何可能的漏洞——设备误差?数据分析谬误?甚至是精心策划的骗局?但以他深厚的学术素养他清楚地知道那数据真实无虞其严谨与强健程度甚至超越了他自己一生中任何一项引以为傲的研究。
一种更深层的恐惧攫住了他。
如果连物理学——这门研究物质世界最基本规律、被视为最“硬”的科学——都建立在如此不稳固的、可以被意识随意拨弄的沙滩之上那么人类的知识大厦究竟还有什么是可靠的?化学?生物学?经济学?一切是否都只是特定意识状态下的临时共识? 他没有愤怒没有争辩只有一种被连根拔起的虚无感。
他成了科学范式崩塌时最具象征意义的殉道者——不是死于火焰而是死于信仰的真空。
他的沉寂比任何激烈的反对声音都更具震撼力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学术界的“意识转向” 与范·德·维尔夫的绝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学术界内部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意识转向”。
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或者内心早已对机械唯物论感到不满的科学家如同挣脱了枷锁般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理论物理学家们开始疯狂地修改或抛弃旧有的模型试图将“意识”作为一个基本变量纳入新的宇宙方程。
各种基于量子信息、拓扑场论、乃至神秘主义灵感的“意识-物质统一模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学术预印本服务器几乎被挤爆。
神经科学家与物理学家前所未有地紧密合作试图找出意识影响物理过程的神经相关物和具体通道。
EEG、fMRI、MEG等设备被推向极限试图捕捉那“意图”转化为“现实”的瞬间微观信号。
哲学家们则陷入了狂欢与混乱并存的状态。
古老的唯心主义、泛心论、贝克莱主义被重新翻出来审视。
关于“实在的本质”、“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自由意志与决定论”的争论以全新的强度和现实意义席卷了哲学界。
一些哲学家甚至提出需要建立一门全新的“意识现象学物理学”。
“观测者”的死亡与“参与者”的加冕 科学术语的变革往往标志着思想内核的颠覆。
在物理学教科书和学术论文中沿用了一个多世纪的“观测者”(Observer)一词正在被迅速而坚决地替换。
“观测者”意味着一个被动的、外在的、对客观存在进行记录和测量的角色。
它暗示着一种主客二分的世界观。
而现在这个词被广泛认为已经过时甚至具有误导性。
取而代之的是“参与者”(Participant)或者更具创造性的“共同创造者”(Co-creator)。
这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它宣告:我们并非置身于宇宙之外的旁观者而是深深嵌入宇宙进程之中的、能够主动影响和塑造现实的积极参与者。
宇宙不是一个已经完成的、等待我们去发现的冰冷机器而是一个持续的、动态的创造过程而我们的意识是这个过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种身份的转变带来的不仅是认知的刷新更是一种存在层面上的巨大震撼与责任感。
教育体系的根基动摇 冲击波迅速传导至教育领域。
全球各地的物理学教授们站在讲台上面对着一双双充满困惑与求知欲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他们手中的教材至少是基础部分已经过时了。
“同学们”一位资深教授在常春藤名校的阶梯教室里艰难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之前所学习的关于独立于观测的客观实在……可能需要被重新审视。
新的证据表明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是我们必须考虑进去的……基本物理量。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神话物理局第120章 科学范式的崩塌来源 http://www.sydnwh.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