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灰夜第619章 盲人按摩
话说有这么个盲人按摩师傅叫柳厚木。
他平时就在按摩室里给人按摩那手艺还挺不错好多人都找他。
有一回他给一个客户按摩食指陷进客户肩胛骨的时候指腹突然就觉得冰凉冰凉的还黏糊糊的。
这按摩室里本来弥漫着艾草香可这会儿在他鼻子里却变成了铁锈味。
他的盲杖就斜靠在理疗床边杖尖正对着床头柜上摆成三角形的三枚古钱那可是他爷爷生前留下的镇魂法器。
这客户还一个劲儿夸呢:“柳师傅您这手法绝了。
”可那喉结滚动的声音就跟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似的。
柳厚木的指尖顺着脊柱沟往下滑滑到第五腰椎骨缝那儿突然就卡住了。
那儿本该是平整的弧面可这会儿却凸起两枚尖锐的骨刺摸起来就跟折断的鸟喙一样。
就在这时更衣柜的穿衣镜“砰”的一声爆裂了一块碎片划破了柳厚木的耳垂。
血腥味一散开嘿他这眼睛虽然看不见可居然“看”见客户体内重叠着三副骨架。
最外面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中间裹着具纤细的少女残骸最深处竟蜷缩着婴儿大小的畸形骨骼。
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后来啊柳厚木第七次触到异样骨骼的那天在盲杖里摸到了张纸条。
那泛黄的宣纸上用盲文刻着:“30病房骨肉分离”。
这一下他就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母亲被推进30号手术室后就再也没出来。
那些白大褂说她死于“产后并发症”。
没过多久中介老周带来个新客户介绍说:“这是市立医院的张副院长。
”老周那声音带着谄媚的颤抖。
柳厚木一触到对方手腕整条右臂“嗖”的一下就没了知觉。
原来啊张副院长的尺骨上附着层蝉翼状的薄膜那是长期戴手术手套形成的尸蜡。
艾灸的烟雾在诊室里弥漫开柳厚木的盲杖突然自己倒在地上杖尖指着的方位理疗床下渗出暗红液体慢慢汇聚成他熟悉的数字:30。
张副院长的笑声突然变得尖细:“柳师傅您母亲当年可是自愿签署的器官捐献协议。
” 又过了些日子解剖刀划开冷冻尸袋的时候柳厚木正站在市立医院废弃仓库前。
月光透过生锈的通风管在他掌心烙下环状灼痕。
三天前他触摸到的三副骨架这会儿在仓库地砖下发出共鸣少女的肋骨敲着水泥板婴儿的颅骨在排水管里滚动。
突然张副院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母亲的心脏还在跳动呢。
”柳厚木转身就挥出盲杖可杖尖戳中的却是具解剖教学用的骷髅。
骷髅的胸骨上刻着母亲的名字第三根肋骨插着枚锈迹斑斑的手术钳。
仓库顶灯“啪”的一下亮了柳厚木的视网膜残留着诡异的画面:二十年前的产床上母亲腹部插着七根引流管新生儿的啼哭变成仪器冰冷的滴答声。
手术刀沿着她的耻骨划开时窗外雷声掩盖了所有罪恶。
到了听证会上柳厚木“唰”的一下扯开衬衫纽扣。
他胸口的皮肤变得半透明30具骸骨的影像在皮下流动。
投影仪一照亮那些游走的骨影整个法庭都响起尖叫。
再一看张副院长的每块骨骼都浮现出捐赠者姓名市长的髂骨上烙着器官黑市的交易记录。
柳厚木大喊一声:“现在轮到你们了。
”说完就把盲杖插入地面。
嘿那杖身突然裂开涌出粘稠的黑血。
所有旁听者的骨骼开始扭曲变形关节处长出婴孩的乳牙骨髓里渗出福尔马林的腥甜。
法警队长的脊椎突然爆出体外在空中拼成“30”的血字。
清算夜柳厚木站在30号病房旧址。
暴雨冲刷着地缝里渗出的骨粉他用盲杖在地面画出繁复的符咒。
当最后一道符文闭合时整栋建筑开始崩塌无数苍白的手臂从地底伸出每根手指都戴着市立医院的手术环。
柳厚木摘下墨镜空洞的眼窝里流出两行血泪轻声说:“妈妈结束了。
”母亲的身影在废墟上逐渐清晰她怀抱着残缺的婴儿那些被窃取的器官正从四面八方飞回体内。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天际柳厚木的盲杖化作齑粉掌心的30数字渐渐淡去。
三个月后新落成的儿童医院里柳厚木抚摸着纪念墙上30个名字。
他的指尖触到某个凸起的铭文时整面墙突然变得透明无数双小手在玻璃后拍打每张稚嫩的脸上都带着母亲当年的微笑。
这时护士走过来带着敬畏的声音说:“柳医生三号手术室准备好了。
”柳厚木的白大褂口袋里爷爷留下的古钱已锈结成块。
他走向手术室时口袋里的金属碎屑突然发出共鸣那是30个纯净灵魂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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