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果断的办法第109章 惊讶
没错直到现在秦叶江都认定当年接电话的父亲是外星人假扮的——在他被夏日阳光晒得发暖的记忆里亲爹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像块浸了山涧凉水的青石头凉飕飕、硬邦邦的连眼角的纹路都透着股“不许胡闹”的严肃绝不可能在自己或外人面前用那种轻飘飘、像羽毛掸子扫过似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话。
认识派阿尔法之后这个念头就像被三月春雨浇过的野草在他心里疯了似的疯长。
他总想起派阿尔法那些皮肤泛着浅蓝光泽的同类:他们指尖会流淌细碎的银蓝色光粒像握着把扑棱翅膀的迷你萤火虫在昏暗里能映亮半张脸;说话时喉咙里像藏着串水晶小铃铛每吐出一个音节尾音都带着点“叮铃、叮铃”的轻颤像风拂过风铃。
秦叶江盯着教室窗外掠过的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角画圈越想越笃定:真正的父亲根本没接那通电话一定是这些外星人趁着夜色偷偷把信号接收器贴在班主任办公室的窗沿用他们那套能以假乱真的声波拟态技术完美模仿出父亲的声音——甚至连他声音里惯有的、接电话时的轻咳声都复刻了!肯定是外星人在暗中帮自己! 反正秦叶江是打心底里最心疼派阿尔法的人。
每次看到派阿尔法指尖流淌的光粒黯淡下去或是听见它喉咙里的铃铛声带着疲惫的颤音他都会忍不住皱紧眉头像捧着易碎的琉璃似的护着它生怕那浅蓝的皮肤沾上半点灰尘。
而现在那个所谓的派阿尔法克隆体鬼知道溜达到哪去了。
至少在袭击发生前它压根没待在艾漠身边。
秦叶江打一开始就觉得这东西不靠谱现在看来果然没猜错。
估摸着这会儿那克隆体指不定正蜷在哪个堆满废弃零件的垃圾场过夜呢。
夜风卷着铁锈味灌进它空荡荡的“胸腔”说不定还会被流浪猫当成奇怪的废品挠两下想想都觉得狼狈又可笑。
秦叶江撇撇嘴心里却没多少幸灾乐祸反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不管怎么说那玩意儿顶着和派阿尔法相似的皮囊真要是被拆解成一堆废铁总归不是什么让人舒坦的事。
班主任捏着电话听筒的手指关节绷得发白指节像老树根似的虬结突出几乎要把那塑料听筒捏出裂纹。
震惊与疑惑像涨潮的海水“哗啦”一下漫过他的脸连带着额头的汗珠都争先恐后地渗出来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胸前的教案本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把“课堂纪律”四个字晕得模糊不清。
他盯着办公桌角那杯凉透的茶水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桌沿往下淌每滴一下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嗒嗒嗒像在替他数着心里翻腾的火气。
堂堂家长竟然如此纵容自家孩子这让他胸腔里的起伏都带着股压抑的闷响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喉间像卡着团热棉花才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秦先生您儿子打伤了这么多同学——您是没瞧见小周的眼角肿得像颗熟透的水蜜桃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吴的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血珠还在往外冒现在正趴在医务室的桌子上抽噎肩膀一抽一抽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听筒上磨出的浅痕那是常年握电话留下的印记尾音还是忍不住发颤:“这些同学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依他们那护犊子的性子肯定会追究说不定还要联系警局。
您看要是能亲自来学校一趟我泡壶新茶——就泡上次家长送的碧螺春咱们坐下来把话说开了私下调解或许还能少些麻烦孩子们也不用抱着书包在走廊里瑟缩着不敢动……” 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了调门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把办公室里的热气都搅得发烫。
班主任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指缝间立刻沾了层黏糊糊的汗渍才发现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浸透紧紧黏在身上像块湿抹布裹着脊梁骨难受得他忍不住微微佝偻了些。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咚咚咚——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电流“滋滋”声搅在一起把这闷热的午后搅得像口烧得发红的铁锅每一丝空气都透着焦躁。
电话那头传来秦诃景的声音透过老式听筒像蒙着层薄薄的雾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不用那么复杂我有事走不开在电话里道个歉就行了。
” “嗡——”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滚沸的水里办公室里立刻传来几声凌乱的议论。
数学老师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低声跟旁边的教导主任嘀咕:“这家长也太……太不负责任了吧。
”教导主任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没说话却重重叹了口气。
班主任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秦诃景的声音又从听筒里飘出来不紧不慢的像初秋午后透过窗纱的风轻飘飘的裹着点阳光晒热的尘土味听着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我知道有些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那不妨先说说你们想怎么调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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