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的狼将军第32章 南行寻得天蓬印贪官原是故人来
黎明时分金蝉子与雪奴悄然离开将军府。
拓跋玉抱着熟睡的孩子在府门相送眼中噙着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夫君此去...”她声音哽咽将一件狐裘大氅披在雪奴肩上“定要平安归来。
” 雪奴紧紧拥抱妻子在她耳边低语:“照顾好小狼若半年内我们未归你就带着孩子去长安投奔我义兄秦琼。
” 金蝉子站在不远处手持九环锡杖晨风吹动他的袈裟露出内里一件银色软甲那是拓跋家族祖传的宝物月光鳞由龙族鳞片编织而成。
“师父我们走吧。
”雪奴最后吻了吻儿子的额头转身大步走向等待的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金蝉子回头望去看见拓跋玉单薄的身影久久立在府门前如同一株执着的杨柳。
“敖烈其实你不必...”金蝉子欲言又止。
雪奴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父前世我既是您弟子今生亦是。
何况...” 他摸了摸胸前的伤口“青蛇精临死前的话让我确信如来正在谋划某种可怕的事情。
弟子岂能坐视?” 马车出了城门便改道向南。
为避人耳目他们扮作游方僧人与护卫取小道而行。
雪奴的龙吟枪被拆分成三段藏在行李底部;金蝉子的莲台也不再显露只以寻常僧人模样赶路。
三日后他们渡过黄河。
站在南岸雪奴忽然按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金蝉子连忙扶住他。
雪奴指向东南方向:“那边...有种奇怪的感应。
像是二师兄的气息但又混杂着别的什么...” 金蝉子闭目感应果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种贪吃懒做却又憨厚可爱的感觉除了八戒还能是谁?但正如雪奴所言这气息中掺杂着一股阴冷的死气。
“我们改道东南。
”金蝉子决定道“先找到八戒再说。
” 又行五日他们来到一座名为青林县的小城。
刚入城门就听见街边茶肆里传来议论声。
“听说了吗?县太爷又断了一桩奇案!” “嗨什么断案分明是那李员外不肯孝敬...” “嘘!小声点县衙的耳目多着呢!” 雪奴与金蝉子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茶肆。
要了一壶清茶后雪奴状似无意地问道:“几位老哥我们师徒初来乍到方才听你们说起县太爷断案如神不知这位父母官姓甚名谁?” 茶客们警惕地打量他们见是外乡人才压低声音道:“咱们县令姓朱单名一个戒字上任才两年却已...嘿嘿...”说话的人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富得流油啊!” 朱戒?金蝉子手中茶杯一顿。
这名字未免太过巧合! 雪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继续套话:“这位朱县令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食量惊人?” 茶客们顿时来了精神:“客官怎么知道?朱大人一顿能吃十人份的酒席!去年重阳宴他一人独吞了整只烤全羊!” 又有人补充“还有啊朱大人最讨厌人说他胖前个月有个卖梨的喊了声‘胖官人’当场被打了二十大板!” 金蝉子心中已有八成把握。
饭后他们寻了家客栈住下雪奴便迫不及待地道:“师父那朱戒定是二师兄转世!贪吃、忌讳字这些特征太明显了!” “但为何他成了贪官?”金蝉子眉头紧锁“八戒前世虽贪小便宜却从不行恶。
” 雪奴思索道:“或许转世后记忆全失又被这浊世染黑了心性?” 当夜月明星稀。
金蝉子正在房中打坐忽听窗外瓦片轻响。
他不动声色暗中捏了个法诀。
“吱呀”一声窗户被轻轻推开。
一个黑影灵巧地翻入室内落地无声。
借着月光可见来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
黑衣人正要翻找行李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施主夜访贫僧不知有何贵干?” 黑衣人大惊转身就要跳窗逃走却见窗口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雪奴手持断剑冷冷地挡住去路。
“好汉饶命!”黑衣人扑通跪下声音尖细“小的只是来偷点银子绝无害人之心啊!” 雪奴一把扯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金蝉子点燃油灯温和地问道:“你为何专偷我们这些外乡人?” 小偷哭丧着脸:“是...是县太爷逼的。
他让我们这些惯偷专偷外乡人的财物得手后七成孝敬他否则就要下大狱...” 雪奴怒道:“好个狗官!” 他转向金蝉子“师父这朱戒若真是二师兄转世岂能如此鱼肉百姓?” 金蝉子沉思片刻突然问那小偷:“朱县令可有什么奇怪的习惯?比如...半夜偷吃供品?” 小偷瞪大眼睛:“圣僧怎么知道?朱大人每晚子时必去城隍庙把供品吃得一干二净!庙祝敢怒不敢言...” 这下再无怀疑。
金蝉子打发走小偷后对雪奴道:“明日我们去县衙走一遭。
若他真是八戒定有办法唤醒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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