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第239章 细作网络连根拔章邯铁腕肃朝堂
第七盏孔明灯升到半空时陈砚已经站在长城军团大营的高台上。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沙粒打在脸上。
他没抬手挡只是将浑天仪放在案上手指轻轻压住竹简边缘。
昨夜城楼上的推演已成定局三十六盏灯不是信号是倒计时。
现在时间到了。
三百名死士被押到刑场跪成三排。
影密卫上前一把扯开他们衣领。
裸露的后颈上火焰状的烙印清晰可见边缘焦黑像是用烧红的铁条直接按下去的。
台下将士一片哗然。
章邯迈步上前伸手摸过其中一人的烙印。
他的指腹在疤痕边缘停了两息转身对陈砚点头:“和赵高府私兵印记一致。
” 陈砚没说话。
他抬起手袖中铁片滑入掌心轻轻敲了三下案几。
这个动作落在军中老将眼里成了开战的鼓点。
“此三百人”章邯声音沉稳“皆由司马欣以退役名册掩护编入边军粮道、传令驿站、器械库守卫。
每人每月领双饷暗受赵高调遣。
” 台下有人低声议论。
几个校尉交换眼神显然还不信。
陈砚开口:“带口供。
” 影密卫呈上三卷竹简。
他翻开第一卷念出第一条记录:“甲部百夫长李冲于去年冬月接收密令负责在胡亥生辰当日于九门粮仓纵火。
” 第二卷:“乙队弩手七人兵器库试射后未归建制实则转入地道待命。
” 第三卷末尾写着:“所有行动统归‘西井’调度。
” 台下安静下来。
陈砚合上竹简抬头看向远方。
咸阳方向有烟尘扬起是影密卫回报的讯号——赵高府西院那口废井已被玄甲军团团围住。
他知道对方还没察觉。
行刑令下达前一刻死士中最前一人突然暴起。
他挣脱束缚袖中短刀直扑高台。
另两人原地跃起竟是行刑手装扮手中斩首刀不砍囚犯反倒横劈向陈砚所在位置。
三角夹击快如闪电。
百夫长就在台侧。
他没等命令整个人撞向陈砚肩背硬生生接下那一刀。
刀尖穿透皮肉血喷出来溅在陈砚的冕服下摆。
“护驾!”百夫长吼了一声声音撕裂。
章邯已拔剑。
断岳出鞘寒光一闪第一人咽喉断裂扑倒在地。
第二人刚举刀手腕已被斩断武器落地。
第三人试图后退章邯一步追上剑锋自颈侧切入直没至柄。
三人倒下时脸还未曾显露。
章邯亲自蹲下撕开他们衣领。
同样的火焰烙印一个不少。
他站起身把剑插回鞘中声音冷得像铁:“赵高用人只敢用怕死的。
这些人不是死士是弃子。
” 台下将士无人再语。
陈砚低头看百夫长。
那人被两名士兵架着往后拖胸前染红一片。
他咬着牙还在挣扎着回头似乎想确认陈砚是否安全。
这人陈砚记得。
去年推行军屯他带头签下分田文书说愿意为新制流尽最后一滴血。
那时他胸前就有一块胎记形状像碎石溅落。
现在那块胎记被血浸透了。
陈砚转头对影密卫下令:“验伤时取他衣物送云姜处比对毒素残留。
” 云姜虽不在场但她配的药粉早已分发下去。
只要接触过赵高密室里的油料或毒剂布料就会泛出微黄。
这种反应不会立刻显现需静置两个时辰才会变色。
这意味着即便刺客换过衣服也逃不过追查。
章邯走到浑天仪前:“要投影吗?” 陈砚点头。
竹简插入底座齿轮转动光影升起。
空中浮现出三条线:一条从少府监地下水道延伸而出一条指向兵器库熔炉区第三条来自赵高府西院废井。
三线交汇终点正是此刻脚下的刑场。
“这不是刺杀。
”陈砚指着投影“是渗透。
他们吃的粮走的路领的令全都绕不开这张网。
” 他顿了顿:“三百人只是冰面。
下面还有多少谁也说不清。
但今天之后没人能再装不知道。
” 台下一名老将上前:“陛下若无文书铁证仅凭口供与烙印恐难定罪。
” 陈砚没反驳。
他从案下取出一块铜牌递给章邯:“打开地窖。
” 章邯接过走向刑场东侧。
那里有一扇铁门通向旧日储冰的地窖。
他亲自拉开门栓命人抬出三口木箱。
箱子打开全是竹简。
“这是过去半年赵高府送往各军营的调令副本。
”陈砚说“每一道都盖着少府监印但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签发时间多在寅时三刻——正是赵高批阅奏折的时辰。
” 老将走上前翻看脸色渐变。
其中一道调令写着:“调甲字营三十人驻守渭北粮道。
”可甲字营根本没有这支队伍。
另一份记录显示这些人实际被编入“夜巡队”夜间出入皇城禁地。
“他们用假编制吃空饷。
”章邯补充“再把钱转去赵高私库。
” 陈砚扫视全场:“从今日起凡军中编制不符、口令错漏、交接不清者一律停职待查。
影密卫与玄甲军联合清点逐营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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