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127章 烧了路烧你的梦
地牢的潮气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云苏微的指尖在牢门前顿了顿。
第三日了。
狱卒说那穿青衫的犯人只喝了半盏水其余时间都在墙上划拉指甲缝里全是石粉。
她望着门缝里漏出的昏黄烛火听见里面传来细若蚊蝇的沙沙声——是指甲刮墙的动静一下两下像极了原身小时候背医经时用竹枝敲桌角的节奏。
开门。
她声音放得很轻狱卒却手忙脚乱地去拔门闩。
锁簧咔嗒一声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孙景昭蜷在草席上脊背弓成虾米。
他面前的墙上密密麻麻刻满小字从《伤寒论》到《千金方》甚至还有半段《木陀罗医典》的药引配比。
听见动静他缓缓抬头眼白里血丝纵横倒像是两团烧过的炭。
苏姑娘。
他哑着嗓子笑来送我上路? 云苏微将怀里的布包放在地上。
烧焦的边角在烛火下泛着黑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这是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
他说《木陀罗医典》的精髓不在药方在医者不自恃五个字。
她蹲下身指尖点过残卷上一行墨迹这里记着用忍冬藤、野菊花替代苏式母液的方法治疮痈的效果能到八成。
孙景昭的瞳孔突然收缩。
他爬过来颤抖的手刚要碰那残卷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你...你早知道母液有瘾? 第一次见你用它治瘟疫我就尝了。
云苏微掀起衣袖腕间一道淡青的疤痕若隐若现戒断反应比刀割还疼。
可你说这是医道的进化说百姓需要立竿见影的神药。
她轻轻合上残卷你救的不是人是他们对的贪念。
所以你要毁了它?孙景昭突然笑出声笑声撞在石壁上碎成渣当年你推我下井时也是这么冷静。
你说师兄快走可你知道吗? 我在井下听着你们喊妖女放火听着你的尸体被拖出去时衣料擦过青石板的声音——他猛地抓住云苏微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活过来了可我这十年每夜都在烧那本医典! 云苏微没有挣扎。
她望着他泛红的眼尾那里还留着昨夜划墙时蹭上的石粉像极了原身十五岁那年替他擦药时落在他脸上的药末。
我承认原身的命是你捡的。
她轻声说但现在这条命我要自己走。
孙景昭的手慢慢松开。
他盯着墙上的字迹突然用额头抵住石壁:你说得对...我烧的不是医典是自己的梦。
地牢外传来更楼声。
云苏微起身时听见他低低的呢喃:师父原来医道的尽头...不是救人是渡己啊。
夜漏三更离玄烬的袖箭地钉在影十三脚边。
主上息怒。
影十三单膝跪地额头沁出冷汗王妃在系统里设了自动投放协议一旦检测到疫情药物会从苏济堂后巷的暗格流出。
她让属下去查过暗格连着火药引信若有人强行破坏—— 够了。
离玄烬攥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
他想起白日里云苏微在刑部门口的身影她举着《南诏通医案录》阳光穿过她的发梢把影子拉得老长仿佛要与他并肩站在朝堂之上。
可此刻他望着书案上那叠被烧剩的纸灰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她要把自己变成医道的火种。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森然可火种...是要被人捧在手心的。
话音未落他已掀开门帘冲了出去玄色大氅在风里猎猎作响。
云苏微的卧房还亮着灯。
离玄烬推开门时正看见她将最后一页笔记投进火盆。
橘红色的火焰舔着青霉素培养温度几个字很快将它们吞得干干净净。
你疯了?他抢过火钳火星溅在他手背这些是你治好了镇北王的方子是苏济堂的根基! 正因为是根基才要烧。
云苏微转身火光映得她眼尾发红你总说要护着我可你护得住太医院的馋虫? 护得住太子的毒箭?她伸手抚过他手背上的烫伤我不想做你藏在金柜里的玉我要做能劈风斩浪的刀。
离玄烬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那我就做铸刀的人! 只要你在我手里谁要抢—— 我不要在谁的手里。
云苏微仰头看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我要和你站在同一块土地上你看朝局我看医道谁也不必替谁挡刀。
离玄烬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低头用鼻尖蹭她发顶:你总说要并肩可你知不知道...我怕你站得太高就不肯回头看我了。
云苏微的手顿在他后颈。
她想起昨夜地牢里孙景昭的眼泪想起白日里百姓跪在刑部门口喊青天大医想起离玄烬每次替她挡箭时玄甲下渗出的血。
我回头。
她轻声说但你得先学会站在我旁边而不是前面。
次日卯时三刻云苏微的《禁药令》提案在朝上炸开了锅。
荒唐!户部侍郎拍案而起民间多少药商靠秘方吃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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