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第197章 时空归位历史重铸
指尖触到玉璧裂缝的瞬间罗令感觉有股冷流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那不是寒意更像是时间本身在倒灌。
他没缩手反而把掌心整个贴上去残玉的余温还在但脉动变得紊乱像一口快要停摆的钟。
光从裂缝里溢出来不是向外照而是向内吸。
他眼角余光看见赵晓曼的影子在虚空中晃了一下王二狗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断断续续。
三个人的意识被某种规则拽着往同一个点收束。
他忽然明白了。
这道缝不是破损是出口。
玉璧在把被篡改的时间线吐出来。
他闭上眼喉咙里滚出一段调子。
不是祈雨歌也不是引星辞是小时候父亲在夏夜乘凉时哼的村谣。
调子粗糙没几个音可每句结尾都拖得特别长像在等什么人接。
他没学过歌词只知道唱到第三遍时赵晓曼的声音就轻轻叠了上来用的是古越语的韵脚。
紧接着王二狗的吼声炸进节奏里带着山野间喊山的粗气:“根在人知!” 三个声音撞在一起玉璧猛地一震。
眼前的光塌了下去。
罗令看见青山村的老祠堂但不是现在的样子。
墙塌了一半牌位散落在地有人正拿铁锹铲土要把地基整个挖开。
他认得那背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穿着研究所的白大褂手里捏着一纸开发批文。
父亲不在了老槐树被砍了村志上写着“因地质灾害整体搬迁”。
这不是记忆。
这是被改写过的“现实”。
他想喊发不出声。
残玉在掌心发烫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
他低头看见自己左手掌纹里浮出一道青线顺着血脉往心口爬。
那是金手指最后的锚定信号。
他咬牙把意识沉进最深的一段画面里——暴雨夜父亲的手死死抠住老槐树的根指甲翻裂血混着泥往下淌。
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的是喘出来的:“根在人就在。
” 他把这画面狠狠推进玉缝。
光重新炸开。
赵晓曼正站在敦煌的沙地里面前是220窟的断崖。
可这一次壁画完好无损飞天的裙裾在风里扬着指尖指向的星图清晰可见。
她手腕上的玉镯不再发烫而是轻轻震动像在回应什么。
她没动只是把另一只手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段录音——是罗令在直播里念过的陶文译文她一字一句校对过七遍。
她张嘴声音很轻:“我们记得。
” 王二狗蹲在殷墟的土坑边手里攥着一块龟甲。
甲骨上的字迹是“天命归民”不是“王权承统”。
他咧嘴笑了把甲骨往怀里一塞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月光照下来正好落在他肩上。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醉酒后拍着他的头说:“咱家祖上是守夜的。
” “俺是守夜人后人!”他吼了一嗓子声音在坑道里撞了三圈。
玉璧的裂缝开始收拢。
光流从中心向四周铺开像水波一样漫过时空的褶皱。
罗令看见良渚的祭坛重新燃起火堆大巫师跪着双手捧起双玉头顶星河倾泻而下;三星堆的神树抖落灰烬断裂处生出新枝铜叶沙沙作响;青山村的老槐树根下泥土翻动一块刻满符号的石碑缓缓升起纹路与玉璧上的光痕完全吻合。
他松开手。
玉璧不再需要他碰了。
它自己悬在半空光越来越稳最后化作一道环形印记沉进地底。
三人身影被推着往后退像是被某种温和的力量送回原处。
罗令落地时脚下一软膝盖磕在石板上。
他抬头看见清晨的阳光从山脊上爬过来照在小学教室的瓦檐上。
风里有柴火味还有学生早读的声音。
一切都没变又全都变了。
祠堂的石碑重新立了起来但上面的字迹更新了。
最底下多了一行小字刻的是三个人的名字还有“守脉者”三个字。
赵晓曼站在校门口玉镯安静地贴着腕骨。
她没去摸它只是看着教室里孩子们低头写字的背影。
有个小女孩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嘴里念着刚学会的村谣。
王二狗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摆弄着新领的巡逻证。
他把证翻过来背面印着“青山村文物守护队”下面一行小字写着“编号001”。
他摸出手机打开直播页面粉丝数涨到了八十万。
他没说话只是把镜头对准远处的老槐树停了十秒然后关掉。
雪山之巅风雪早已停了。
那道裂隙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块平滑的冰面。
冰层下隐约有光流转像是地脉重新接通了。
赵崇俨跪在一片虚空中四周是青铜铸成的囚笼栏杆上刻满反向的符文。
他手里还攥着帛书的一角可纸面已经发黑字迹全变成了血痕。
他试图张嘴念咒可声音一出口就碎成渣被四周涌来的弹幕碾成粉末。
“罗令是盗墓者。
”他用尽力气刻下这行字。
帛书立刻反噬那行字扭曲着变成“赵崇俨叛族者”随即整张纸燃烧起来火是冷的烧得他手掌焦黑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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