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鬼话第92章 阴缘
夏晚第一次见到那枚银簪是在老宅阁楼积满灰尘的樟木箱里。
那箱子是祖母留下的遗物深褐色的木料已经泛出陈旧的光泽铜质搭扣上锈迹斑斑像是锁住了半个世纪的秘密。
夏晚是被父亲叫来整理老宅的父母要移民国外这栋祖辈居住了三代的房子即将挂牌出售。
她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阁楼时阳光正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樟脑和霉味混合的气息呛得人鼻腔发紧。
樟木箱被压在一堆旧衣物下面夏晚费了好大劲才将它拖出来。
打开箱子的瞬间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面而来与阁楼的霉味截然不同带着几分阴湿的甜腻。
箱子里铺着暗红色的绸缎早已褪色发脆而那枚银簪就静静躺在中央簪身刻着缠枝莲纹顶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花瓣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只是在簪头的缝隙里嵌着一点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颜料。
夏晚拿起银簪时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以为是金属在阴凉处放久了的缘故随手将银簪别在发髻上继续整理箱子里的东西。
祖母的旧照片、绣着鸳鸯的手帕、叠得整整齐齐的寿衣每一件物品都带着时光的厚重感夏晚一边整理一边听着楼下传来的父亲与人交谈的声音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当天晚上夏晚没有回市区的公寓而是留在了老宅。
父母已经搬走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呜呜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站在床边那股熟悉的阴湿甜腻气息萦绕在鼻尖。
她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但那股气息却越来越浓甚至能感觉到一阵冰冷的风拂过脸颊。
夏晚吓得蜷缩起来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她想起白天别在头上的银簪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枕边。
她摸索着拿起银簪指尖再次感受到那刺骨的凉意这一次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似有若无却清晰地传入耳中。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
夏晚发现自己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梳子上总能缠绕着成团的黑发洗头时水面漂浮的发丝像一团黑色的水草看得她头皮发麻。
更奇怪的是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圈细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不痛不痒却怎么也消不掉。
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只是皮肤过敏开了些药膏但涂抹后毫无效果红痕反而越来越深像是嵌进了皮肉里。
夜里的怪事也越来越频繁。
她常常在凌晨三点准时醒来耳边能听到清晰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一步步走来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精准地停在她的房门口。
有时她会听到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哀怨又凄厉听得人汗毛倒竖。
她想开灯却发现床头的开关失灵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那股阴湿甜腻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在脚步声停在门口时大声喊了一句:“谁?” 脚步声戛然而止啜泣声也消失了。
但紧接着她听到了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嘶啦、嘶啦”尖锐又刺耳仿佛要将门板划破。
夏晚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捂住耳朵直到天快亮时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她开始怀疑那枚银簪有问题。
那天整理老宅时她曾问过父亲这枚银簪是谁的。
父亲想了半天说祖母从未戴过这样的簪子可能是更早以前的祖辈留下的。
夏晚去查了家里的族谱发现曾祖母的名字旁边标注着“早逝”二字生卒年份只相差了三年也就是说曾祖母去世时只有三岁。
这显然不对族谱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她不甘心又去问了村里的老人。
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婆婆在看到那枚银簪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这是……这是林家小姐的簪子啊。
” 夏晚愣住了:“林家小姐?” 老婆婆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几十年前这栋老宅并非夏家所有而是当地富商林家的产业。
林家有一位千金名叫林晚玉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十八岁那年她与邻村的一位书生相恋却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
林家已经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有权有势的县长公子。
林晚玉宁死不从在出嫁前一夜穿着大红的嫁衣在阁楼里上吊自尽了。
而她上吊时头上插着的就是这枚银簪。
“听说啊”老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恐惧“林小姐死得冤怨气很重。
她死后林家就怪事不断先是管家失足落水接着是老爷得了怪病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林家怕得不行赶紧把房子卖给了你们夏家的祖辈举家迁走了。
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提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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