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渡奇潭第85章 胭脂命案书生蒙冤
滕州城的深夜总裹着一层凉雾雾丝飘在青石板路上沾得人裤脚发潮。
霍恒刚从码头送走徐郎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腥走在回霍府的路上脚边的灯笼晃出一圈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路过胭脂家那条巷口时一阵浓重的血腥味突然钻进鼻腔——不是菜市场猪肉铺的腥气是带着温热血气的、属于人的血腥味混在雾里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巷深处——胭脂家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环上还挂着半块没掉的红灯笼是上个月胭脂过生辰时挂的此刻灯笼纸被风吹得簌簌响在月光下像张苍白的脸。
门缝里渗出的血沿着青石板缝蜿蜒流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像一条凝固的蛇缠向巷口。
“不对劲。
”霍恒心里一紧熄灭手里的灯笼轻手轻脚地朝着朱漆门走去。
指尖已悄悄凝起淡金色的仙力这是他在无数次斩妖除魔中养成的习惯——越是平静的表象下越可能藏着致命的危险。
他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吓得他瞬间屏住呼吸好在院里没有传来异动。
进了院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院中央那棵老海棠树倒在地上枝桠断裂处还沾着新鲜的木屑几片未落的海棠叶上溅满了血点像撒了把红胭脂;树下的石桌翻倒着桌上的茶碗摔得粉碎碎片上也沾着血;正屋的门大开着里面没点灯黑黢黢的像个张开的嘴隐约能看到地上躺着个人形轮廓。
霍恒缓步走近正屋指尖的金光越发明亮在黑暗中映出一道暖光。
他刚跨进门槛就看到地上躺着个中年男子——是胭脂的父亲他穿着常穿的青布长衫胸口插着一把折扇扇骨没入大半露出的扇面上写着“鄂秋隼”三个字墨色的字迹被血浸染变得模糊发黑。
男子的眼睛圆睁着瞳孔里还残留着惊恐嘴角挂着血丝显然是刚死不久。
“杀人啦!抓凶手啊!”一阵凄厉的哭声突然从里屋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是胭脂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睡衣领口沾着血渍脸上满是泪痕看到霍恒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门外大喊:“是他!是鄂秋隼杀了我爹!你快帮我抓他!” 霍恒没接话只是盯着胭脂的眼睛——她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却在提到“鄂秋隼”时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像雾里的影子稍纵即逝。
他刚想追问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官差的呼喊:“谁在喊杀人?都不许动!” 十几个官差举着火把冲进来火把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也照亮了地上的尸体。
为首的捕头姓李是滕州城的老捕头看到这场景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回事?谁死了?” “李捕头!是我爹!是鄂秋隼杀了我爹!”胭脂扑到李捕头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我刚才在里屋睡觉听到我爹喊了一声跑出来就看到我爹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鄂秋隼的扇子!” 李捕头顺着胭脂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把插在尸体胸口的折扇脸色更沉:“来人!去鄂秋隼的书斋!把他带过来!” 两个官差领命立刻朝着巷外跑去。
霍恒蹲在尸体旁指尖的金光轻轻扫过伤口——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是死者临死前的怨气残留这种怨气只有用仙力才能看见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他屏住呼吸对着黑气轻轻一吹黑气在空中慢慢凝聚渐渐凝成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穿着短打的粗布衣裳不是书生常穿的长衫手里还攥着个小巧的胭脂盒盒子上绣着朵海棠花正是胭脂平日里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短打?胭脂盒?”霍恒心里泛起疑惑——鄂秋隼是个书生平日里总是穿长衫怎么会突然穿短打?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拿着胭脂的胭脂盒?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人——官差们正围着尸体议论胭脂还在哭而人群边缘站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妇人是媒婆王氏。
王氏平日里总爱穿得花红柳绿今天却格外素净双手藏在袖袋里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地上的尸体。
霍恒的目光落在她的袖袋上借着火把的光隐约看到袖袋边缘沾着点暗红——那颜色、那质感和尸体伤口处的血渍一模一样! “王氏怎么会在这里?”霍恒心里更疑了——王氏住的巷子离这里很远这个时辰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胭脂家? 没过多久两个官差押着个书生走了进来——是鄂秋隼。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衫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倦意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叫醒的。
看到院里的尸体和官差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苍白:“李捕头这……这是怎么回事?胭脂姑娘你爹怎么了?” “鄂秋隼!你还装!”胭脂突然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是你杀了我爹!我爹胸口插着你的扇子你还想抵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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