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时空从废柴到至尊第50章 传承的留白
风雪割面我踏上冰桥足底寒气如针顺着经脉向上攀爬。
南宫璃的背影在雪雾中若隐若现她方才那一剑划破眉心血珠坠落凝成血莲嵌在冰面中央纹丝未化。
我目光掠过那朵血莲心头一紧却未开口。
她走得极稳法杖点地无声仿佛方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可我清楚记得她回头时的眼神——不是恐惧不是悔意而是某种近乎诀别的平静。
那句话悬在风里:“若‘继者’必须赴死——”她没说完也不打算再说。
我低头掌心符文微烫与胸前玉佩隐隐呼应。
那金线已缠入心脉搏动如息每一次跳动都牵引着体内新得的力量。
它不再只是回溯因果的工具而像一缕活物游走于血肉之间感知着时间的缝隙。
可它也极不稳定方才在石室中仅因回忆起母亲放手的画面便险些失控撕裂空间伤及南宫璃。
我闭目再度回想那一刻——她枯瘦的手从我掌中滑落 monitors 的滴声归于沉寂。
不是不甘不是怨恨而是她用尽最后力气将我的手轻轻推开。
那是成全。
心口一震金线随之平缓躁动的灵力如退潮般沉落。
我睁开眼已能稳住这股力量。
它不属于掌控而属于共鸣。
若情绪为引执念为火它便会反噬。
唯有以“舍”为锚方能驾驭。
南宫璃忽然停下未回头只将法杖轻抬冰桥尽头的风雪被无形屏障推开一线。
她站在那里肩线微绷似在等待什么。
我加快脚步走到她身侧。
风雪扑在脸上冷得刺骨却压不住她身上散发的微弱波动。
她袖中藏着那片碎玉指尖仍在摩挲眉心朱砂忽明忽暗与玉佩金线竟有微妙共振。
我没有问。
若她想说自会开口。
若她不说逼问只会撕开裂痕。
我们已走过太多生死信与疑之间容不得半分勉强。
她侧目看我一眼眸光清冷却无防备。
片刻后她低声道:“你不问?” “问什么?”我反问“问你为何拾玉?还是问你为何说那句话?” 她垂眸指尖停在袖口暗袋边缘。
“有些事现在不能说。
”她声音极轻像雪落冰面“但你终会知道。
” “那我只问一句。
”我盯着她“若真有赴死之人你可愿让我同行?”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动随即化为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摇头。
“你不懂……‘继者’不是身份是命轨。
”她喃喃“而命轨从不容许同行。
” 我未反驳只将手按在玉佩上。
它安静地贴着心口裂纹虽止却依旧脆弱。
系统界面再未浮现血字唯有识海深处一道模糊投影反复闪现——极北冰原黑色高塔塔内石台之上立着与遗迹中一模一样的三重环阵。
那不是任务不是指引更像是一种召唤。
我以神识探入玉佩发现金线已与心脉彻底相连系统不再发布指令也不再消耗碎片。
它像是完成了某种过渡从“引导者”变成了“共鸣体”。
它不再告诉我该做什么而是让我自己去听去感知去追寻那命轨的痕迹。
“逆命之始。
”我默念这四个字。
不是终结而是开端。
不是赐予而是觉醒。
南宫璃忽然抬手指尖划过眉心那滴血早已凝固可她动作依旧仿佛在确认某种誓言是否仍在。
血莲静卧冰面未化未裂寒气无法侵蚀风雪亦不能掩。
她低声说:“它会记住。
” 我不知她指的是血莲是誓言还是那尚未揭晓的宿命。
我们继续前行风雪渐弱冰原尽头隐约可见圣天宗山门轮廓。
天光灰白映得雪地泛青。
我忽觉掌心一热低头看去符文竟微微发烫与玉佩共鸣频率加快。
就在此刻识海中投影再度浮现比之前清晰数倍——黑色高塔内部石台上的三重环阵正在缓缓旋转符文逐一亮起仿佛在等待某人启动。
而阵心晶石内封存的金光竟与我体内金线同频搏动。
这不是巧合。
玉佩的传承未完它只开了门却未指路。
真正的试炼或许不在遗迹而在那座高塔之中。
南宫璃忽然驻足转身望我。
“你感觉到了?”她问。
我点头:“它在召唤。
” 她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那片碎玉托于掌心。
灰白玉片上纹路清晰与圣女殿禁地刻文七分相似却更古老更残缺。
她凝视良久指尖轻抚纹路似在唤醒某种沉睡的记忆。
“这玉……”她喃喃“不该存在。
” “为何?” “因为它本应随上一任圣女葬入地宫。
” 我心头一震。
她从未提过前任圣女之事宗门典籍亦无记载。
可她此刻的语气不似猜测而像确认。
“你见过她?”我问。
她摇头:“我不记得……可这纹路我梦见过。
无数次。
她在石室中刻下这符血染指尖最后一笔未完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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