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奏折上热门了第41章 乐坊司新业务噪音按摩
马车轮子在青石板路上骨碌碌地碾过那节奏单调得让人昏昏欲睡。
车厢里周墨宣像尊失了魂的泥塑木偶背靠着冰凉的厢壁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只有那沾着糖丝、微微颤抖的花白胡子尖还残存着一点活物的气息。
福顺大气不敢出只盼着这车轱辘能转得快些再快些赶紧把这尊被“梵风卷”和“人间烟火”双重暴击的老祖宗送回太学府那方清净地。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马车即将驶离那条还算清净的辅街拐入官邸区的当口一阵极其突兀、极其魔性的吆喝声如同长了钩子的爪子硬生生撕开了车厢内压抑的死寂精准无比地挠在了周墨宣那根濒临崩断的神经上! “叮~咚~当~啷~!” “乐坊司新开张!音律疗愈美名扬!” “编钟一响烦恼忘!古琴一拨心神安!” “走过路过莫错过!失眠多梦有良方!” “免费体验不要钱!试过都说顶呱呱!顶~呱~呱!” 那吆喝声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带着一种市井特有的、恨不得把每个字都钉进你耳朵里的穿透力!更绝的是喊话之人显然深谙韵律之道(或者说深谙街头揽客的洗脑之道)句句押韵字字铿锵末尾那三个“顶呱呱”更是带着上扬的、欢脱的尾音如同三把小锤子梆梆梆地敲在周墨宣的天灵盖上! “呃!” 周墨宣紧闭的眼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捂耳朵却发现自己的胳膊沉得像灌了铅。
福顺的脸也绿了心里把这扰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赶紧掀开轿帘一角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在王城根下如此喧哗。
只见街边一家新开张的铺子门脸儿收拾得倒是清雅悬着“乐坊司·音律疗愈馆”的簇新匾额。
可门口那阵仗却跟这名字透出的清雅毫不沾边!几个穿着乐坊司统一鹅黄衫子、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排成一溜手里拿着……两面擦得锃光瓦亮的小铜锣?正随着一个领头嬷嬷的手势一边“哐哐哐”地敲着节奏一边扯着清脆的嗓子异口同声、表情夸张地重复着刚才那套魔性的押韵! “叮~咚~当~啷~!乐坊司新开张!……” 声音洪亮韵律整齐穿透力极强!活脱脱一支训练有素的“洗脑神曲宣传队”! 更让福顺和周墨宣(如果他睁眼看的话)血压飙升的是这魔音灌耳的效果……居然极好!不少路过的行人被这新奇又洗脑的吆喝吸引纷纷驻足围观。
几个穿着体面的老爷甚至摇着扇子饶有兴致地凑到门口接过小宫女们热情递来的、印着同样押韵的传单。
“音律……疗愈?”福顺捏着轿帘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小眼睛瞪得溜圆“乐瑶那丫头……搞什么名堂?!把编钟古琴当街敲成卖艺的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乐坊司那可是掌管宫廷雅乐、祭祀乐章的神圣之地!如今竟沦落到在街边敲锣打鼓拉客?!斯文!斯文何存啊! 周墨宣虽然闭着眼但那魔性的“叮咚当啷”、“顶呱呱”混合着铜锣的“哐哐”声、人群的嗡嗡议论声如同无数根沾着蜜糖的细针疯狂地往他脆弱的耳膜里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随时都要炸开!胃里那点残存的“悦音糖”再也压不住翻腾的酸水喉咙口一阵阵地发紧。
“停……停车……”周墨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周老?”福顺吓了一跳。
“停……车!”周墨宣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瞪着福顺里面翻涌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怒和……生理性的极端不适!“再听……老夫……要吐在……车里了!” 福顺魂飞魄散!这要是吐在御赐的马车上那还得了?!他赶紧拍着厢壁大吼:“停!快停下!” 马车一个急刹堪堪停在了离那“音律疗愈馆”喧闹门口十几步远的地方。
周墨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了车也顾不得什么体统踉跄着冲到路边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下一手死死抠住粗糙的树皮一手死死捂住嘴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干呕声。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福顺赶紧追下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一边掏出“悦音糖”:“周老!糖!快吃糖压压!” 就在这时那魔性的吆喝声又拔高了一个调门如同挑衅般砸了过来: “……失眠多梦有良方!免费体验不要钱!试过都说——顶!呱!呱!” “顶呱呱”三个字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哇——!” 周墨宣再也扛不住扶着老槐树真真切切地……吐了!虽然依旧只是些酸水和糖渣但那份狼狈、那份痛苦、那份在乐坊司新店门口当街呕吐的极致“社死”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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